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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傑明看著師父下墜的身影消失於一點,師父死了,這個令他憤怒也使他憧憬的巨人驚愕的無光彩的眼神與他交匯,下一秒從飛船墜落,牛頓死了,為了救他們而死去。

  班傑明的淚水無法止住,現在並沒有時間哀傷這點他很清楚,但是他很後悔他錯怪了牛頓,最後一次他們的對話並不愉快,班傑明鄙視牛頓的自我中心,他覺得牛頓的思考模式他無法理解,怎能有人認為自己是全世界最重要的而其他人如螻蟻,在這時代有能力的人不就該伸出援手,班傑明看不起這吝於助人並只懂得逃跑的男人,也許牛頓年紀是大了,但是返老還童的他看起來一點也不,還是說返老的過程中公式造成他的精神錯亂到已經泯滅人性?班傑明看著倫敦的毀滅,他不願意再聽著蒼生的呻吟哭吼,那是地獄,他不想美麗的布拉格也變得如此這般,但事與願違的皇帝並不領他的情,他只能丟下布拉格逃到威尼斯,他決定捍衛這個地方,他要保護好他的女人與朋友。

  牛頓的聲音在他最需要的時刻響起,他抬頭,不可置信的牛頓就出現在他眼前,「爵士你來得正好!」,班傑明爬上飛船,重拾起對牛頓的仰慕。

  曾經,牛頓是他次於自己父親最深愛的人,那是在他還在倫敦的時候,他拜他為師、學習知識,他們曾經要好,但是逃到了布拉格後牛頓變了,他神祕兮兮,隱瞞班傑明甚至拒他於門外,班傑明很想知道他到底哪裡做錯,他想要這個人的愛,他渴望牛頓對他的關注,曾經他們是如此的彼此依靠與信任,但現在的牛頓卻不信認班傑明,所以班傑明只好到處勾搭女孩子,藉著尋歡的快感遺忘牛頓,遺忘那不被信任的傷痛。

  「我還來不及跟他說上一句話啊!」班傑明哭吼,勞勃扶起班傑明,他們必須找個掩護,大家都見到牛頓死了而他也不例外,但只有班傑明如此難過,大家都知道牛頓的怪脾氣,對於在布拉格牛頓拋下大家自行逃跑的事他們也無法忘懷,勞勃明白牛頓對班是有多麼重要,但是他只忠於班傑明一人,所以牛頓之死對他而言只不過是少了個幫手,班傑明可以取代他。

  這場對俄羅斯的仗是打贏了但是並不像威尼斯人如此歡慶勝利,班傑明失去了摯愛的老師,美洲來的一行人失去了船長與牧師,他們保住了威尼斯也付出了相當的代價,慶祝的歌聲飄揚整個威尼斯,班傑明在暗中獨自啜泣。

  牛頓沒有辜負他的期望,與俄羅斯的對戰中在最危急的時刻牛頓駕著月船去救他們,也因為戰火的波及牛頓被他所馴服的魔物反噬,班傑明還記得默庫勒扭斷牛頓頸椎的聲音,那個撕裂他心肺的斷裂聲,他的世界頓時陷落、崩毀,他悲憤的吶喊,他無法抓住跌落月船的牛頓。

  Noooooo!班傑明夢中依然喊著。

 


  勞勃的口中有著淡淡的鹹苦,那是班傑明的淚水。

  登陸後威尼斯人大肆慶祝,查理王說功歸班傑明的奇襲,班傑明的酒量並不好,一連被查理等人灌了幾杯後臉上已經紅得好比番茄,為了衝場面班傑明打起精神陪笑、交談、歡慶,看在勞勃眼中一切都很虛假,班傑明需要好好休息,但是王上的邀請也不方便推辭。「該死的政治家。」勞駁暗罵一聲。

  班傑明離開了他的視線範圍,勞勃放下手中的酒杯猜想班傑明也許是到廁所裡去吐了,認識以來他沒見過班傑明能撐過三杯烈酒,加上班傑明的情緒並不是很穩定。「班,你在裡面嗎?」他在廁所外頭問道。沒聽見任何回應,勞勃還是走進了廁所裡。

  「班,你⋯⋯。」

  映入眼簾的是縮在角落啜泣的班傑明,勞勃上前扶起他而班傑明就像看見浮木一般緊抓著他不放,勞勃稍微感到困窘但瞬間這種心情便消失無蹤,他小心摟著因哭泣而抽搐的身體,班傑明像是找到了宣泄之處才開始放聲痛哭,勞勃安慰他、抱著他、溫柔哄著,外套蓋著扶著他離開廁所。不體面、醉酒在私人的房間裡就不是這麼重要了,勞勃耀斑傑明好好的休息。

  「小勃,他死了啊。」班傑明哀聲道。

  「我知道。」

  「我沒辦法,我受不了,小勃,我該怎麼辦?」班傑明捉住準備離開的勞勃的手,他真的需要有個人陪他。

  「你會好起來的。」勞勃堅信地說。

  牛頓死了班傑明只剩勞勃這個好朋友,相同的母語、有著在英國相同的記憶,班傑明現在很需要這個好友陪伴他。勞勃坐在他身邊索性也不回大廳喝酒慶祝,擠在一張床上他們一起追悼著艾薩克.牛頓爵士。

  「沒有他我該怎麼辦?」

  「如果需要我就在你身邊,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幫助你。」的確,勞勃總是保護著這個教不會使劍的這位殖民地來的小子。

  班傑明覺得牛頓又回到了他的身邊,酒精的作用很嚴重。勞勃不介意班傑明把他當作了牛頓,而事實上他感到有點的高興,他一直喜歡著班傑明,但是班傑明心中有個牛頓,所以他不能逾越了規矩,他們只能如朋友一般的單純,他們是如兄地一般的親密的朋友。

  對方的唇辦又鹹又溼又苦,那是班傑明的淚水,勞勃並不感到反感,班傑名自動的趁著酒意正濃時親了勞勃一下,勞勃看著距離如此接近的班傑明,睫毛上依然有著淚珠,紅腫的雙眼與潮紅的雙頰加上一個致命性的親吻使勞勃瞬間興致高漲,什麼身分、宗教、傳統全拋到腦後,勞勃回吻了班傑明,他們的唇辦無法分開,氣息噴在對方身上酥酥癢癢的,窒息的快感讓他們迅速互相脫了對方的衣服,班傑明吻著勞勃從頸部到鎖骨到胸膛到乳頭一直到了敏感的那一點,手淫的技巧勞勃忍不住舒服的呻吟了起來,大口喘著氣,接著又是一陣酥麻,班傑明的嘴上功力簡直就是新大陸,非常狂野但是卻不暴力。  

  很快的勞勃便硬挺了起來,分泌的精液加上一些唾液讓班傑明感覺差不多了便停了下來,勞勃搬開班傑明的大腿開始抽送,班傑明呻吟著,愉快的呻吟,他享受著,他感覺著,他讓勞勃射在裡面,讓勞勃抽送到筋疲力竭,直到他們停下來躺在床上享受著寧靜,直到班傑明在他懷中睡著,勞勃看著班傑明眼中盡是無限憐愛。

  「爵士,喔,爵士!」

  班傑明的呻吟是另外一個人,勞勃酸苦的微笑,他只是個牛頓的疊影,但至少是疊影,比以前好的多,他不用再隱藏自己對於班傑明的感情,他是這麼認為。

 

  班傑明說著夢話,夢裡又回到了在月船上的那一刻,勞勃緊摟著班傑明想借此給他一些抽象的安全感,嚐了口夢的淚珠他親吻著班傑明的睡容,班傑明說要回美洲,倫敦已經不在他自然要跟著過去,他滿懷期待未來的美洲探索,把他當牛頓的代替品他不介意,他這麼告訴班傑明,只是算數方面就無法代替了,勞勃微笑,只要有需要他都會在班傑明身邊照顧他,勞勃的笑容很苦澀,苦澀而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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